么长时间还过不来?”
薛柳等人难得听到桑枝夏刻薄一句,忍笑说:“派去的人倒是回来了,回话说桂家主随后就到。”
“听桂家主的意思,或许还带了暂住在桂家的客人一道前来。”
“客人?”
桑枝夏呢喃过这几个字,玩味道:“范世成?”
这个节骨眼上在桂家,还能被桂盛称一句贵客的人,也就只能是范家的家主了。
薛柳低声说:“正是这位呢。”
“听说这位雄心大志傲然得很,一到南允得知了魏家被灭的惨状,愤怒地鼓捣着死去的严峻跟咱们少主硬碰硬。还一度提出要找京都的官,来牵制水运司不听使唤翘起的苗头。”
“这不前脚刚把主意提出来,当晚严峻就赶着去赴死了嘛。”
范世成是鲁莽,但又不蠢。
严家惨遭血洗满门,魏家也死得一个不剩。
桂盛在堪称腥风血雨的南允还能苟活至今,没招水匪的报复,也没挨水运司的大刀,可见其自保的手段已经远超常人。
范世成算是靠着死了两个故友得来的教训,勉强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。
如今的南允已经不是南浔商会的南允了。
南浔商会的人也左右不了别人的生死了,因为自己的生死都难以得到保障。
跟一颗心放不下会首威严,一头朝着死路奔赴过去的严峻不同,范世成还是识趣的,而且还很怕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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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,范世成突然就开始小心做人。
灵初插了一句,口吻微妙:“东家您还不知道呢吧?”
“桂家主这几日不是忙着把商会之前收的银子还回去嘛,这本来是桂家主最先说要做的事儿,期间也没攀扯别人。”
“但范家主眼巴巴捧了不少银子来掺伙,说是要跟桂家主一起返利于民。”
“最近这事儿办得热火朝天的,除了该给的银子外,范家主还主动给前去领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