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瑜淡淡：“我是他爸爸。”
一语道出责任。
“嗯。”宋纱收回视线。
宋纱此刻终于明白以前组织为什么要让他们没有情感了，因为付出多了想要的就会变得贪婪。
顾商瑜看着她微垂的睫毛。
那双眼杏眼的线条生得清隽好看，从他这个角度看，某种埋藏在心底的熟悉感席卷上来。
他似乎不是很想看见她失望的样子。
“顾茸茸很依赖你，”顾商瑜低声开口，“比我这个爸爸还要重要。”
顾茸茸恰在这时蹭了蹭宋纱，嘴里喃喃：“妈咪.....”
顾商瑜看过去，实诚开口：“我从没见过他如此依赖过一个人，而且......”
他顿了顿，“茸茸生来就不知妈妈是谁。”
宋纱瞳孔一缩，抬眸看着顾商瑜。
顾商瑜朝她点头。
“那你和顾茸茸......”宋纱下意识想问他和顾茸茸怎么会是父子？还是说顾茸茸不是他亲生的？
但她很懂分寸，知道问这样的问题不礼貌，而且我顾商瑜告诉她的已经很多，再追问下去就有点过了。
顾商瑜知道她想问什么，其实他自己这些年他一直在犹豫，此刻宋纱的出现让他下定了决心。
不是亲生又如何，他是顾茸茸爸爸这件事不可能改变。
没人能改，也没人敢改。
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，直到飞机停下，宋纱抱着顾茸茸直冲医务室。
说是医务室实际设备很齐全，医生给顾茸茸做了个全身检查，他全程都很配合。
医生说有点受寒，问题并不大。
做完检查，顾茸茸已经疲惫得熟睡了过去，宋纱守在床边等他挂水。
顾商瑜推开病房进来，看了眼顾茸茸小小手背上插的针管，微不可查蹙了蹙眉。
走到病床前，他看了宋纱一眼，
犹豫了下还是希望宋纱有个心理准备，虽然他早已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