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天塌了?”
“不是,是六皇子去盛金苑了。”
“然后呢?他喝多了在那撒酒疯?”杨复不禁发笑:“他夜里人都连杀两个,人命都闹出来了,还能做什么?”
“他闯入了萧郡主的房间,在……在……在造人命大事!”
哗!
杨复把被子掀的飞起,坐在床上,一双老眼瞪得像铜铃:“当真?”
“盖越和许破奴守门,将西原使团的人全堵在外面打了一顿。”管家道:“来通报的人一边哭一边说,想来是假不了的。”
杨复呆呆坐在床上。
许久,他叹了一口气: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……”
说完,他躺了回去,盖好被子。
嗯?
管家愣了一下:“我们不管?”
“管?怎么管?”杨复乐了:“我还能去床上将六皇子扯出来不成?睡觉!”
“那外面使团的人……”
“就说我喝多了,醉的不省人事,让他们另请高明吧!”
——皇宫
天子回来后,并未休息,而是裹着毛毯坐在榻上。
在他面前,跪着数名宦官和锦衣卫。
时而有人进出,不断刷新着讯息。
张辩、赵烨几人亦在其中,额头有汗渍。
并州出这么大的事,锦衣卫竟然被屏蔽了,他们难辞其咎。
“好了,都起来吧。”
放下最后一份报告,道:“这些天的记录朕都看了,韩问渠确实反的突然,事前竟没有任何征象,也怪不得你们。”
众人大松一口气:“谢陛下!”
“不过!他总不能凭空和西原人联络,当中多少是有痕迹的。”天子眉头一皱。
“启禀陛下。”张辩躬身:“臣看这些天的记录,发现韩问渠和并州的粮商接触颇多。”
“原先以为他是要防备并州起战带来的粮荒,如今看来,这其中有猫腻。”
“粮商?”天子指了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