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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一骑骑往那去。
王颉拨马,单骑奔走。
他略垂着头颅,方才杀了自己的兄弟,却格外的平静。
只是风吹起时,年少的他,两鬓竟见白色。
他的眸中失去了神采,像是死人一般。
家,已无。
家人,即将全无。
之所以躯体苟活,只是因为意志未泯。
他没有了悲。
“您放心。”
“我一定会竭我所能,护住乡土。”
狂奔之间,他望向南边。
“一定要把信送过去!”
——从太原去冀州是这样的:羊尾关城——羊肠道——羊肠关。
西边属并州,东边属冀州。
王桥要传讯东边,可以绕路,但那太慢了——所以,他只能穿过去。
而要跨过羊尾关,除了冲关而出外,还有一条路可走:关底。
关城闸门底下,是滔滔大河。
王桥一行共十三人。
他们迅速做出决断:七个人去冲关城尽量放火,吸引守军注意;其余六人抱马下水,借水势而出。
“站住!你们是什么人!?”
七人尚未靠近,关外哨兵便提前发现了他们。
应急队立即冲动,向七骑靠近。
“从左往右,依次点杀!”
领头的王氏子弟喝道。
“是!”
距离还在,他们第一时间张开了弓,冲到关下的弓手亦举弓。
嗖!
箭矢射出,第一次全数射中,对面正好七人倒下!
五十人的应急队大惊,阵型松动。
他们抛出的箭矢也落下了,有数支命中,镶在王氏子弟的甲衣上。
他们装备精良,甲片挂箭,并不落马。
第二次射击再度爆发,这一轮放倒五个,依旧可观。
小队队率亦被一箭穿目。
这个小队轰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