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皎月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。
怎么，反派吃东西都不舍得用手拿一下的吗？
她困惑地看着黎声鹤。
现在凑近一看，她才看得出反派脸上涂了一层粉，惨白惨白的颜色，和他原本的肤色挺接近的，导致远处看到时候，都看不出来，以为他只涂了胭脂。
这层粉涂得挺厚的，遮盖了他原本的肤色。
但是，林皎月看他那一脸惊喜样，再配合他红透了的耳尖……
反派的脸也红透了吧！
不是现在涂在脸上的那两团，而是他真正的肤色。
好奇，红透脸的反派是什么样的呢？
林皎月看着小心含着糕点的黎声鹤，注意到他的眼角有微微的泛红。
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……不会又要哭了吧？
糕点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溢开。
黎声鹤小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，没有条件吃这些甜食。
他在为何家做杂活的时候，为那些少爷小姐外出买过，不过没有他的份。
当然，像何阮那样金贵的小少爷，他的零嘴，都是沾了灵气的灵食，是特定的商贩送过来的，容不得他沾手。
他也只在做他的书童的时候见过。
他小时候很羡慕那些少爷小姐，后来，有条件，可以吃了，又不喜欢了。
黎声鹤觉得眼眶有些发热，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，脸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划过，热热的。
下一秒，一只手朝他伸过来，抚上他的脸。
林皎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反派嗒吧嗒吧掉眼泪。
她的心里升起‘果然如此的’想法，下一秒，手就不自觉地伸过去。
林皎月擦掉了他眼角的眼泪，他哭得更厉害了，跟不要钱一样颗颗掉落，林皎月都擦不过来。
没一会，脸都擦花了。
林皎月手心是眼泪混着脂粉，一块红一块白的。
这修真界的化妆品也不防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