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味。
姑老太太接着道:“你从前年纪小,醉心武事,因着你父亲的缘故,立下誓言,说不灭袁氏,就绝不成家。现如今,袁氏已灭,老宗伯同我的意思呢,你也该考虑这后嗣之事了。依我今日观之,你这新妇,以和气迎人,以静气养身,身上不似寻常士族门阀的娇骄二气。”
陆慎近年来威信日重,众人素自他的忌讳,也不敢来扫兴,他放下酒樽,道:“姑祖母……”
姑老太太摆手:“哼,你的那些话,对着你祖母、母亲说就是了,别来蒙我。是,她姓崔,是崔氏女,那又有什么相干?洛阳七王之乱,世家纷争,哪一家之间没有嫌隙呢?远的不说,便是你母亲的本家,不也是降臣?”
议论尊长,不是后辈所为,姑老太太可以说,陆慎却不可以应。
姑老太太接着道:“你现如今还年轻,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,又时常对人道,你父亲三十岁上才得了你,于子嗣上并不用心。殊不知这并不是你自己儿的内帷私事,而是整个雍地的福祸大事。当初裴令公占据河北之地,威势赫赫,连你祖父也颇为忌惮。只因裴令公一生没个亲生的血脉,几个义子相争,好大一片基业,竟这样葬送了。倘若他有个世子,又岂是如今这幅乱局?”
这话陆慎没法反驳,只沉吟不答。
姑老太太瞧他脸色,便知他是听进去了,心里笑笑,决定再加一剂猛药,拍拍手,吩咐:“叫时秀、时英进来。”
门口的仆妇唱诺,过得一会儿,两位十六、七岁的青衣少年便推门进来:“时英,时秀拜见君侯、姑老太太。”
姑老太太一向为这事着急,自陆慎及冠起,不知送了多少美人,陆慎起先还以为又是从哪里搜寻来的美人,待这两个少年进来,略一寻思,便黑了脸。
这两位少年虽腰间配剑,却唇红齿白,仿若娇妇,颇具风情,一瞧便不是良家。
姑老太太嗯了一声,道:“抬起头来,叫你们君侯好生瞧瞧。”又回头对陆慎道:“此二人何如?”
陆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