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次,并没有碰见陛下,这又有什么?”
陆晄冷笑:“太后劝陛下广选嫔妃,从前朝牵扯到后宫,这本就是犯忌讳的事,你倒上赶着凑上前去,只怕是咱们府里的官司还不够多,是不是?”
虞淑兰呐呐不肯言语,道:“太后是我的嫡亲姑母,她宣召,我岂能不去?立后选妃之事,我是一向搪塞,不敢言语的。”
陆晄脸色这才好了些,坐到炕上,虞淑兰半跪着替他除了朝靴,端水擦脸,殷勤备至,眼含泪光叹:“怎么膝盖紫成这样,叫丫鬟取了药油来,我替你揉揉?到底是陆氏同胞兄弟,陛下这样不给脸面,怎么能叫人臣服呢?我们也就算了,那些臣子竟也没个想法吗?”
陆晄闻言皱眉训斥:“住口,这话也是你能说的。”
一时望向窗外,见四面窗户都大开着,仆妇皆是站得远远的,这才叹道:“他是马上天子,自然看重兵事,手里握着兵权,自然不必看那些世家的脸色,受他们的掣肘。再说了,当年在江州,我不知杀了多少世家,入洛阳时饿死一批,杀了一批,天底下哪有什么像样的世家了。他又要开言路,又要开科举,这下要把那些世家的根都刨掉了。他要做圣主明君,要开万世基业,用人的地方多着呢,我并不担心。”
说着抚了抚虞淑兰的脸:“这家里多亏你操持,我是知道的,这几年在家里歇歇,那也无妨。但是,有一句话,你要记着,太后的事你从此不要管了,能少进宫便少进宫。当年崔皇后的事,陛下的心结,只怕还没了结呢?何况……何况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便不再说了:“你只把儿子们教养好,将来的事,谁又说得准呢?”
虞淑兰点点头,俯身靠在陆晄膝上,颇为柔顺:“好,都听你的,你怎么说,我怎么做就是了。”
她说着便去抚自己的小腹部,陆晄见状问:“又有了?”
虞淑兰含羞点点头:“四个月了,闹腾得厉害,只怕还是个儿子。”
陆晄忽想起今日殿内昭公主的模样来,眉目间的神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