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退在一边了。
林容心道,陆慎这人在旁人面前倒是有礼有度,实在可恨!
待陆慎走远,身后的随从也都从桥上过,崔琦这才回过头来,见林容脸上的笑已隐了下去,盈盈望着她笑:“瞧,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高兴的吧?”
林容摇摇头:“只是觉得这姑娘年纪小了些。”
崔琦听了不语,摇着扇子好一会儿,正色问道:“十一,往日你在雍州同陛下闹得难堪,我后来也听说了些,可自你出了事,他到底是日日念着你的,日日受折磨。你也别怪我多事,也别怨我替谁说话。只现如今,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?”
这样的私事,便是崔琦,林容也并不想谈论,只喔了一声,笑:“喔,六姐姐是嫌我烦了,要赶我走?”
崔琦摇摇头:“你虽不说,但我也瞧得出来,你那年从洛阳回来,大病了一场,病好之后,便生出红尘离世之感。可这世上谁又是真正的世外之人呢,便是尼姑道士也要化缘求香火的。”
这件事,林容并不肯深谈,也并不打算同谁商量,笑着转了话头,岔开来。
傍晚,果有人来接阿昭。
阿昭正坐在榻上玩九连环,闻言抬头,问她:“喔,阿爹说过的,我们要回洛阳了,娘亲,你会去洛阳吗?”
林容不肯骗她:“大概是不会去洛阳的。”
阿昭立即涌出泪来:“为什么?”又想起她说不想见阿爹的话来,带着哭腔道:“你可以不见阿爹,只同我一起,不成吗?”
又闹着并不肯走,林容只得应允她:“倘若有空闲,一定去洛阳看你。”
哄了好一会儿,那哭声也止不住,终是哭着叫奶嬷嬷抱走了。
陆慎回江州行宫的时候,阿昭还在生气,默默地坐在榻上,玩林容给她做的方块儿小积木。见着陆慎回来,只瞧了他一眼,也不像往日那边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唤爹爹,并不理他。
陆慎叫人服侍着除了外袍,静静歪在旁边翻书,不时把那叠得好好的积木,抽开一块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