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的江南还下了雪,虞家老宅里的池塘结了一层薄冰。一大早就有管家叮嘱全家上下,又在池塘旁围上了防护栏。
不想还不到年夜宴开席呢,虞倦洲和几个表兄弟一并落水,惊动了全家上下,又赶忙叫来了家庭医生。
问了原因才知道是几位表兄弟出言不逊系,呵斥虞倦洲说他是个野孩子,根本就不该在虞家过年,气得向来性子稳当的虞倦洲就跟几个孩子大打出手。
那年父亲震怒,一并罚了几个孩子去跪祠堂。虞倦洲跪满一个时辰,惩罚他有事不会好好说话而是动手打自家兄弟;其他几个孩子要跪到子夜,惩罚他们乱讲话,诋毁自家兄弟。
父亲说,言行不善毁于口,幼小的孩子心不善则行不端。
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了。
那几个表亲的长辈们虽说面色不悦,但也没敢出言阻止或是给孩子说些好话,只能任由几个孩子跪到子夜。
自打那次开始,虞倦洲就很讨厌一堆人凑在一起过除夕。
虞念小时候喜欢过除夕,后来就不大喜欢了,尤其是逐渐成年后,长辈们凑在一起,精力就全落在晚辈们的身上,说来说去的也左右不过晚辈们的事。被询问和盘问的多了,虞念也就觉得烦了。
所以她理解虞倦洲头疼人多过年的原因。
除夕这天虞念是坐着老刘的车回的江家,跟着江年宴一起的。
因为前一晚江年宴去了她那。
早上她不想跟他一同前往,江年宴倒是无所谓的样子,反问她,“你担心什么?怕别人对着我们说三道四?”
难道不怕吗?
江年宴将她拉上了车,关上车门的时候他说,“放心,我不会让他们中伤你。”
虞念可不抱着太多的期待,“嘴长在人脸上,你还能管得住别人说什么?”
江年宴笑得浅淡,“成年人的世界,一旦牵扯利益自然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就这样一路回了江家老宅,下车的瞬间虞念有片刻的恍惚,老宅的朱漆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