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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肃着张脸走到办公室,看着窗户上映出来他脸上的疤。
顾长安紧紧的盯着,一动不动,枯坐了几个小时。
直到天黑透了,顾长安突然冲了出去,往家跑,去见他媳妇。
一路飞奔到家,到家的时候灯都关了,孟椿都睡了。
顾长安不自觉的松了口气,悄声的推开门,凑近床边,只看见床上的人一眼,所有的思念顷刻便翻涌而来。
他怎么会不想她?
他恨不得不顾一切将人紧紧抱进怀里,又害怕把孟椿弄醒不舍得,像只小狗似的蹲在床头,眼神温柔缱绻,怎么也看不够。
但是孟椿睡觉浅,一听见动静就醒了,模模糊糊的看着像顾长安的身影蹲在床边,她瞬间清醒,赶紧拥着被子起身,阴阳怪气道:“顾同志,你舍得回来了。”
话落啪的一声打开了台灯。
灯亮前顾长安猛地站起身想走又硬生生的站在原地,只敢用侧脸对着孟椿,所有话都堆积在胸口,说不出来,僵硬了半晌只有一句,“舍得回来了。”
“你站那干什么,过来让我看看你脸上什么伤让你连家都不敢回。”
孟椿身体前倾拽了拽他温热粗糙的大手,两人都是夫妻,不需要顾忌那么多。
顾长安顺着孟椿的力道坐在了床上,仍旧不正脸见人,他心里冷冷热热,“我怕吓到你。”
“你就是你,有啥吓不吓到的。”孟椿跪坐在床上,直接强硬的将顾长安的头扳了过来。
顾长安条件反射的闭了闭眼,生怕在她脸上看到嫌弃,移开视线一直盯着被角,一颗心像是等着宣判似的揪起。
孟椿还以为毁容到什么程度了呢,合着就是左边额角到眉毛的地方伤到了,后面半截眉毛断了结着红痂,往下一点眼尾处伤的更重,都露出了点里面的白骨。
看着确实吓人,但是孟椿只有心疼。
孟椿不是滋味的抬了抬手,“疼不疼啊,怎么没包扎?”
顾长安缓缓的将视线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