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拳道,“哥,我错了!”
“若是知道错了,便回去写下来,到底错哪儿了,明日再来领罚!”薛凛嗓音仍是沉冷,觉察不出半点儿温度。
薛泰哑了声道,“是!”然后便是转过身冲了出去,转出屏风时,迎面对上明漪望过来,清凌无波的眼,他脚步微滞,然后又是埋头快步走了。
“阿泰!”许宥急喊一声,转头用折扇虚点着薛凛道,“你自个儿带大的孩子,那性子不就随你吗?都是一样的死倔!他从小最是听你的话,你今日偏将话说得生分,这不是拿刀子戳他心吗?他该多难受?”
“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性子,才不得不如此。他该想清楚了,他长大了,有自己的心思,对人对事,都该有自己理智的判断,否则怕是害人害己。”薛凛沉声,下一瞬却是闷哼了一声。
“陈叔,你轻点儿!”许宥忙道。
“轻不了,他这处新伤叠旧伤,不仔细着点儿,手臂废了,往后还怎么拉弓射箭?”陈叔轻哼一声,半点儿没有客气,手上动作却是很快,将那伤口处理好后包扎起来,然后,才慢条斯理地一边收拾药箱,一边数落薛凛道,“还是那句话,都督不想成为废人的话,这一个月里,这条胳膊都好好吊着吧,尽量莫要使力了。”后头这几句话音量提得有些高,薛凛皱了皱眉,目光极快地一瞥那道屏风后的身影。
“陈叔,用不着吓唬人,我这伤哪儿就那么严重了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陈叔掏了掏耳朵,“小老儿如今年纪大了,有点儿耳背,听不清啊!”说着,已是背了药箱,转身往外走了,一边走,还一边念念有词道,“大半夜将人拉来,也不考虑我这老人家,再睡着就不容易了。这老胳膊老腿儿的,经不起折腾啊!”
薛凛和许宥对望一眼,无力地叹了一声。
候在屏风外的明漪朝着陈叔轻轻屈膝行了个礼,“有劳陈大夫了,这天都快亮了,我让厨房备了早膳,你要不先歇会儿,用了早膳,我再让人送你回军营吧?”
“所以,要我小老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