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
谢辰飞为自己天才的表演自鸣得意。
这个可能他早有防范。
他提前制作了一段单方通话录音,然后把手机交给家里的钟点工,告诉她只要这个号码打过来,她就接听并播放那段录音。
钟点工配合得不错,回头他有必要给她一笔封口费。
谢辰飞端起面前的果汁细酌慢饮,将夜安锦眸光间的困惑尽收眼底。
夜安锦此时心里很乱。
她本来怀疑林冬是寒淼或者谢辰飞派来的说客,但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。
他完全像个冷静的旁观者,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了解事情的真相,不被仇恨蒙蔽双眼,不要与谢辰飞针锋相对。
谢辰飞刚才有苦难言的话语,也像真的知难而退了。
他明确表态,从此以后,不会再纠缠她。
而且上次,他也说来告别……
呵,告别要下药吗?
她至今不知道那天晚上,他在她房间里喷了什么东西。
那浑身无力的感觉,她记忆犹新;那种力不从心的惶恐,她心有余悸。
她绝不相信,能潜伏十年按兵不动的谢辰飞会是个不计前嫌、心胸坦荡的人。
“唉!其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多管闲事,但谢辰飞是我外甥,打着骨头连着筋,而且我可能是现在唯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了,看到你们兄妹反目成仇,我不把真相说出来如鲠在喉。”
“林冬”自说自话。
夜安锦面无表情,让他捉摸不透。
为了掩饰不安,谢辰飞拿起筷子,夹了一片三文鱼蘸了酱汁,放进嘴里细细咀嚼,“来,尝尝,味道不错。”
夜安锦静坐不动。
“林冬”抬眼看了她一眼。
她安静的时候圣洁而美好,像与世无争的小白兔。
他忍不住倾身向前,把她面前的餐盘调整了位置,然后把筷子从密封袋里抽出来,放在她面前。
夜安锦微微后撤,想拉开与他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