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地抽跳,导致呼吸不稳,颤动的手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样。
她为自己的软弱惭愧,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麻利些,减少伤口暴露引起的各种不适。
她给“苏锐”包扎完,丛珍宝和陈诗圣过来帮着给他翻了个身。
“苏锐”的头部也有伤,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儿,也不能说话,只能那么直挺挺地躺着,却艰难地抬起右手,伸出两个手指,做了个“胜利”的手势。
夜安锦再次泪如泉涌。
她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,表现得这么差劲。
丛珍宝和陈诗圣对视了一眼,默默地退出去关好了门。
夜安锦转身倒了杯水,放了两勺蜂蜜,搅匀了,端到床边。
她记得,那次付余生陪她在法医学院调查周欣莹的案子,曾给她兑了杯蜂蜜水,甜而不腻,沁人心脾,解渴又解乏……
“来,咱们喝一点儿蜂蜜水。”
她拖了椅子坐在他身边,用汤勺舀半勺,吹吹,试了一下温度正好,慢慢倒进他嘴里。
嘴唇也是肿的,不知道脸伤成什么样子了……
夜安锦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“先做个自我介绍吧,我叫夜安锦,是名法医。其实我不太擅长给人做心理辅导,因为我自己的心里也有伤……”
怎么说着说着,又伤心了。
夜安锦及时打住,费脑地想了想,“我知道你很坚强,我还得向你学习呢,所以也不敢班门弄斧开导你。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,干脆,我给你唱个歌吧。”
见“苏锐”没什么反应,算是默认了,夜安锦清了清嗓子。
“你再喝两口,我想想唱个什么歌好噢。”
夜安锦一边喂他喝水,一边绞尽脑汁。
这几年在国外,国内流行什么歌她都不知道,回来这近半年一直忙,也没时间和精力学两首,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唱什么。
她不知道,此时此刻,付余生的心情欢快得像展翅的鸟儿。
他无法睁开眼睛看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