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直接问问谢辰飞,他是不是花狼。
但,她也知道,无论他是不是,她都是白问。
“你不在医院照顾寒淼,深更半夜来找我干什么?”
夜安锦习惯性地握住了裙兜里的手术刀。
每次看到他,她都想抹了他,这种想法直接又强烈。
“冬天天黑得早,其实现在还不到八点。我……想你了,来看看你就走。”
谢辰飞递来一张请柬,“寒淼已经出院了,我给她请了特护。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,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”
夜安锦接了。
她不是想去凑热闹,只想看看谢辰飞能演到什么时候。
“安锦……你让我生不如死……”
谢辰飞说着,刚要往那棵银杏树上靠,被夜安锦一把推远。
“别靠我的树!”
那是余生靠过的树,别让姓谢的弄脏的。
夜安锦毫不掩饰厌恶的情绪,“你连结婚请柬都发了,就别再想这个想那个了,听着恶心。我会去的,没有别的事,你走吧。”
“你让我把话说完!”
谢辰飞突然恼了,一张脸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青灰的冷光,“你之前怀疑我、恨我,我都能理解,我已经尽力忍让你、包容你,可是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夜安锦好笑地看着他。
他这算原形毕露?
“别用你狭隘的心来衡量我对你的爱!我承认,之前我想过跟你和好如初,但后来你一再无理取闹,伤透了我的心。我谢辰飞不缺钱,娶寒淼完全是为了替你分忧,你不知感激我不怪你,但你不能恩将仇报!”
谢辰飞的两只眼睛精光四射,像露出獠牙的恶狼,“你想惩罚我,可以,哪怕我是被冤枉的,为了让你高兴,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。罚我一辈子照顾一个瘫痪可以了吧?罚我今生今世爱而不得、被人耻笑,可以了吧?你还想要我怎样?”
看着暴跳如雷的谢辰飞,夜安锦隐约闻到拂面而来的风里有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