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相才脸颊之上的神情骤然凝固,一个令得他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的念头划过脑海,他猛地一步踏出绕过巨石,探头看向巨石之后敲木鱼的那人。
就当谢相才探出脑袋的刹那,那人同时抬头,一双满是怨气的明亮眸子与谢相才的双眼对视在一起。
整座阁楼霎时间安静下来。
谢相才身子如同石化,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巨石之后,白发少年丢下手中木鱼,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来,一脚将身旁嶙峋巨石踹飞,走上前去拍了拍谢相才的肩膀,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呦呦呦,这不是东风城玉树临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八公子吗?”
谢相才脸色当即惨白如纸,白发少年手掌上分明不重的力道,却使得少年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起来起来,不用行如此大礼,都什么年代啦?”
虎颉立刻伸出双手,想要将跌坐在地面上的谢相才搀扶起来。
谢相才见状,惊叫着一把推开靠上前来的虎颉,屁股飞快朝后挪动,脸上的表情就想见了鬼一样。
虎颉紧逼上前,弯下身子将脸凑上前去,死死盯着谢相才的双眼,古怪地笑道,“八公子,叫声师父给我听听,如何?”
谢相才深吸一口气,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尖叫道,“你他娘的是师父?!!!”
二
虎颉满面笑容,微偏着头反问道,“老子他娘的,怎么就不能是师父了?”
跌坐在地上的少年,此刻脑海之中,过往画面一一浮现而出,越是回想起原来的事儿来,脸上的神情便是越精彩。
他回想起进入楼阁之中,二师兄说的那一句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,现在回味起来,还真他娘的是那个道理啊!
谢相才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通体冰冷。
虎颉蹲在谢相才面前,伸出手来,朝自己那儿招了招,“来来来八公子,把你在黟山夺来的那个什么狗屁武王令牌给老子看看!”
谢相才身子一颤,下意识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