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奏道:
“微臣昨拟一篇《东师议》,愚以为,我蒙古军队以往之所以能所向无敌,一是靠蒙古铁骑披坚执锐,二是靠出奇致胜。所谓‘奇’,即能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。而上次蒙哥汗亲征四川,一来铁骑在水乡不能展其所长,二来六师雷动,实际上是舍奇而用正。蒙哥汗舍奇用正的弊病:四川一带,限以大山深谷,扼以重险荐阻,迂以危途缭径。我方乘险以用奇则难,敌方因险以用奇则易。况且双方力量悬殊,我方的战略意图明显暴露。敌方坚壁清野以待之,我无掳掠以为资,无俘获以备役。以有限之力,冒无限之险,虽有奇谋秘略,无所用之。最后完全丧失主动,兵势滞遏难前。其结果必然是再衰三竭。强弩之末,势不能穿鲁缟也。故而征宋战争,失败在所难免。”
郝经是个儒生,并无作战经验,他出语惊人,对南下攻宋提出了不同意见,立即引起了忽必烈及众人的重视,郝经又道:
“前者蒙古军队南下,只为攻占城池,占领土地,屠戮黎民百姓。师出无名,为不义之师,自然处处受阻,最后大败而归。此番陛下欲再兴义兵,必须师出有名,才能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。”
忽必烈道:
“如何才能师出有名?”
郝经道:
“‘民之所欲,天必从之。’能用士而能行中国之道,则可以为中国之主。士于此时而不自用,则吾民将成为斧钺之质,土野之粪,将会无遗类矣。农乃国之本,民以食为天。今陛下初事农桑,应勤政爱民,与赵宋通好,庶几可保无虞。”
朝中另有一硕儒,名叫元好问,乃金末大学者,他出班奏道:
“陛下慕儒法,重儒生,行儒道,此乃天下仁君。微臣恳请陛下接受‘儒教大宗师’的称号。以儒法治国,以儒术号令天下,则天下无不望风而降矣。”
忽必烈闻言大喜,谦逊一番,欣然接受。
尽管郝经等说得头头是道,但忽必烈南下之心已很坚决,他又问道:
“蒙哥汗临崩前,嘱托吾辈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