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本草金阻挡道:“他再写你再擦?由着他罢了。”
两个入得熟药局,龚三横说了金美妤诊病前后,便道:“入冬以来夜里常常出汗,不时湿渌渌的汗透了贴身衣衫,却才金太医说是盗汗,甚是盗汗?因甚盗汗?”
本草金看问一番,道:“床第之欢过密。”
龚三横道:“小人未婚。”
本草金道:“与婚姻有勾连又无勾连,有婆娘的未见得每晚有床第之欢,无婆娘的未见得晚上不想婆娘,想着想着便有了床第之欢。喝三月童尿去去火气,不问男娃女娃须晨起第一泡尿,泡姜枣趁温热服。”
龚三横道:“再无良药?”
本草金道:“壁壳虫泡酒,但伤肾,未婚者不宜。”
龚三横听了恶心,闷闷不乐离了熟药局。
金美妤归来,本草金道:“因甚撺掇那军汉来问医?”
金美妤道:“我不把他说死便饶过了他!这寒冷天气他要把逃兵荒众人逐出屯兵营,屯兵营又不是他龚三横的屯兵营却是我大宋屯兵营,宋人不问那一个尽皆居住。”
本草金笑道:“他咋盗汗来?”
金美妤道:“这天气那一家不烧炕,炕热出汗乃寻常事。”
本草金道:“爷教他喝童子尿治病。”
父女两个会心笑了,笑一时心境又暗淡了。
龚三横喝未喝童尿不得而知,或许关了门暗里喝,或许未喝。但都监府内依然暮气沉沉,梁尚才望着公案上椅子嗟叹,道:“这椅子难坐呵。”
冬落红也望去椅子,眼里那般坚定道:“再难也须有人坐,不问谁坐这椅子头一件是马厩万余人如何过冬?隆冬时节天气穷恶十分寒冷,马厩一干人众依靠草垛御寒,不须时日恐要冻死老的又要冻伤小的。”
梁尚才道:“教他们望各家各户赁屋居住着?”
古因仄道:“屯兵营十之八九寡妇人家,不是不想要钱却怕赁来薅恼日后轰不走。又且这干人那来钱财赁屋?府库不贮着衣被么,资助些马厩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