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阳州看不入眼,等冬其升拜了先祖就慌慌上了楼,推开向阳花闺房门,道:“家姐,你猜楼下拜亲的人是谁?”
向阳花吃一惊道:“不是古因仄?”
向阳州道:“却是那衙内冬其升。”
向阳花阿也一声,撞出卧房,一径奔来楼下。却见冬其升一旁站着和太公话,失口道:“冬其升你来做甚!”
众亲众友听见,顿时间缄口不语,都朝这壁厢看来。
向阳花怒道:“不是古因仄撺掇你来的!”
冬其升上前,仰面看去楼上道:“上楼,我有话说。”
向阳花道:“甚么见不得人的污秽,不敢当众人面前说!”
冬其升不问向阳花一脸怒容,拽上楼,入得卧房。
向阳花怒道:“那个叫你来的?”
冬其升道:“你!那日军器局门前你说‘要钱不得,要命一条’,今日我索命来了。”
从袖里取出两纸印信文书,递把向阳花手里道:“老城军器铸造局买卖文书。”
向阳花铺开看时,只见上面写着:
老城军器铸造局始建于咸淳二年,占地三百一十亩,屋舍一百八十厢。因连年战乱,工匠逃逸,屋舍崩毁,荒废年久,无以为继;再因府厅亟待财赋筑城募士,防备外域入侵,迫不得已,市卖老城军器铸造局筹款。经中正人裘实撮合,老城商户向阳花以十万两白银买得,并将老城军器铸造局改建坊间铁器坊,制造民用铁具,于端平元年三月三日银货两讫。犹恐日后空口无凭,特立此执凭文书存照。
向阳花看了详细,望去冬其升。
冬其升道:“少主只须去印信下押个花,把一纸我回县衙存照,老城军器铸局便在少主户下。”
向阳花道:“裘实是那个?”
冬其升道:“县里吏员,已战死在北梁关。”
向阳花道:“十万亏空如何填补?”
冬其升道:“入了册,也出了簿。”
向阳花道:“官印真的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