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贴金，你倒是好，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！一个引产存活下来的孩子，都已经八岁了，脸上本来就有洞带残，你他妈的去当出头鸟儿，非要收人家无计划生育罚款。还在老子面前炫耀，看着你恶心！”
丽春眼里流出泪水，“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铁石心肠。自从上次你骂过我后，我也在反思自己。犟牛儿两口子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是应该受到处罚，但他们家的确太穷，在执行处罚的过程中我的态度太过激进没有人情味，这是我的错！”
陆性子：“你终于说了句人话，听着也顺耳。”
丽春：“我去过犟牛儿家……”
陆性子打断她的话，“去干什么？抖官威？”
丽春苦笑起来，“当初犟牛儿卖猪卖羊还有抓借缴的一千五罚款。那一千五我给他了，算是我对他们家困难的救助吧。”尽管她自己也不富裕，但她还是舍弃自己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去帮助犟牛儿。这样做虽然让她损失惨重，但她内心更加平静和愉悦。
陆性子：“犟牛儿收下了？”
丽春：“他先是不收，说我也是执行政策。”
陆性子：“你看看吧，虽然当时你那么强势，但人家犟牛儿还是理解你的。”
丽春：“犟牛儿是理解我，但我心有不安，和自己过不去。就告诉他先收下这一千五，等他经济条件好起来再还我也行。不过，我哪会要他还呢，不这样说他就不会收。”
陆性子：“那一千五，差不多是你的全部积蓄吧？你不心痛？”
丽春笑道：“不心痛才怪！但心里舒坦了很多。”
陆性子突然说道：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，不如我教犟牛儿杀猪作屠夫，那才是他家摆脱穷困的根本。”
丽春开心地笑起来，“老陆，你能有这个心思，不错。看来犟牛儿还我那一千五有盼头了。”
陆性子：“那你先睡觉吧，我去堂屋抽根烟。”
“明天去检查身体的事，你怎么说？老陆。”丽春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