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子里的酒已经消失不见。
他将许宛棠杯子里的白酒一股脑地倒进自己的杯子里,用陈述的语气说。
“看我这脑子,弟妹病刚好,肯定不能喝酒,还是昀铮想得周到。”钱保国憨憨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,将放在地上的汽水递了过去,“来,弟妹,你喝这个。”
许宛棠道了声谢后,便将汽水接了过来。
许宛棠正要询问哪儿有瓶起子,还没等开口,她放在桌子上的汽水瓶就落入了陆昀铮的手里。
他什么都没说,微微侧了些头,一手拿着汽水,一只手拿着筷子,轻轻一撬,汽水瓶发出“呲”地一声响,瓶盖滚落到他手边被他接住,随后将汽水和汽水盖子一同放在了桌子上,又伸手把汽水往许宛棠的方向推了推。
如果说平时的陆昀铮是冰冷的,那此刻的陆昀铮则轻微地沾了些痞气。
那痞气占了很小的一部分,和他周身冷冽的气质融合在一起,反而给人一种沉稳又生动的感觉。
许宛棠觉得这一世的陆昀铮很奇怪。
行动上体贴,态度上却又疏离。
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。
许宛棠此刻十分庆幸自己已经放下了,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陆昀铮这种没头没脑、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为折磨多久。
“诶呦呦,陆团长也太体贴了,看得我都羡慕了。”杨志强在一旁贱兮兮地调侃。
陈月面无表情地往杨志强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,“别耍贱。”
杨志强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,规规矩矩地“哦”了一声,扒了两口饭,打算给媳妇儿证明他已经用饭堵住了自己的嘴,惹得全桌人一阵哄笑。
罗小娟做了一桌子的菜,荤素都有。
“想吃啥就站起来夹,就跟在自己家一样。”罗小娟不停地招呼着。
见陆昀铮只夹他眼前的那盘菜,罗小娟劝道,“陆团长,筷子伸长点儿,别客气。”
陆昀铮微微颔首,“没客气,这道猪油渣蛮合胃口的,下酒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