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莺走进安德殿,顿觉温暖如春。
御案后的萧绰听得禀报,抬头看了萧莺一眼,轻轻说道:“妹妹先坐一会”,然后低头继续看手中的奏折。
皇帝耶律贤体弱多病,几年前就将所有军国大事的处理权交给了皇后萧绰,更是下诏允许萧绰可以“朕”自称。
这几年来,在萧绰的勤政之下,辽国的衰败之势已经得到扭转,而且有了中兴之像。
萧莺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,安静的等待。
终于,萧绰看完了最后一份奏章,坐直了身子,轻轻问道:“查得怎么样了?”
萧莺答道:“坐私藏甲五百属之事,女里已经亲口承认,而且,在审问过程中,在他的袖中还发现了与南院枢密使、秦王高勋密谋杀害义父的书信,当年义父遇刺身亡,女里与高勋应是主谋。”
萧绰眼睛一红,八年前,她的父亲北院枢密使、魏王萧思温陪丈夫回东京辽阳府祭祖时遇刺身亡,事后查证,系同为后族的萧海只、萧海里兄弟所为。
自太祖耶律阿保机立朝,就将与耶律皇族世代联姻的拔里、乙室,以及自己皇后述律氏三族都赐姓萧,都为国舅族,也就是后族。
萧氏三族,内部的斗争并不少,正如穆宗当年在黑山遇刺身亡是皇族之争,萧思温遇刺一案,当时被归结为后族之争。
萧绰平静的问道:“时隔八年,女里时刻将当年密谋杀害我父亲的书信藏于袖中随身携带,说出去,有人会信吗?”
萧莺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来,反问道:“姐姐会信吗?”
萧绰简单的答道:“姐姐自然是相信妹妹的。”
萧莺道:“姐姐信,陛下就会信,陛下信,这天下人自然就会信,再说了,女里贪得无厌,已是天怒人怨,高勋骄纵狂妄,时常不将姐姐放在眼里,他们不死,朝廷难安啊。”
萧绰道:“女里是陛下身边亲侍,当年穆宗在黑山遇刺身亡,父亲力排众议,传书最无可能继位的陛下赶往灵前,女里率五百骑并联络高勋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