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墨镜在纸巾上擦拭风尘,“年轻人,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明,其实你只是一个囚徒。”
章寒居乍一听没明白,“为什么我是囚徒?我是自由的,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,这个虚假世界拦不住我,我也创造过这个世界的一部分。您可能听不懂,但我得向您强调,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不是凭空而生,作为塑造这个世界的成员,我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神之手。”
他说不是,“你听说过一念起万法生?”
章寒居说知道,“是说所有的形相、情欲、意念、行为和心灵都来自心起的念。”
“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,一念灭万缘寂,灭掉念等同去掉所有的因,回归自性清净。”
这怎么又开始说佛法了,章寒居挠挠脑门,“行了,时间差不多了,我得走了。”
“哦?你知道自己要去哪里?”
“回我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很久了,你再陪我说说话吧。”老头带上墨镜,又看不到他那双衰老却不浑浊的眼睛了。
“好吧。”她坐了回来。
“刚才说到了哪里?”
章寒居提醒他,“你说回归清净了。”
“刚才我说的,你都记住了?”
“记住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勾起唇角,“你是个聪明孩子,我相信你会明白。”
“明白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们就说说世界的起源吧。”
章寒居投降,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,我没学过这些。”
“你觉得意识创造世界是可能的吗?”他问她。
章寒居觉得这个不大难,“这算是唯心主义了吧,肯定错误啊。”
“你闭眼。”
“嗯。”她闭上了。
“现在看见了什么?”
“什么都看不见啊。”
“世界是不是消失了。”
“只是看不见了而已,世界存在就是存在,是客观存在,而不是我的主观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