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，绕到她的正面，凑近了些看她的脸，她的眼眶湿湿的，一副委屈的模样。
他心里一软，轻声道：“好了，别委屈了。
我只是不想让你受那么严重的伤。
同时，我应该早些告诉你，既然我敢进堕仙崖，就一定有击杀堕仙王的手段，你没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。”
“那你呢，不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么？”暮怜月凝视他的眼睛，道：“你是体修者，你的肉身那么强悍，生命血气何其旺盛，却遭受反噬咳血了！
你不要以为背对着我，我就不知道你咳血了，我当时闻到了你的血腥味！
你说实话，你是不是已经伤到了本源？”
她眼神倔强，一副你不说实话，我就不罢休的神情。
君无邪愣住，沉默片刻，发出一声叹息。
“我本就有本源伤，生命之轮上有裂痕，所以才不会轻易使用那种秘术，就是击杀堕仙王时可以让自身攻击力暴增的神通……”
“是在上界末世洪流时留下的么？”
聪明如暮怜月，瞬间便明白了。
君神刚回到神古，不可能是在神古留下的。
他遇到的任何人，都没有那个本事令他本源受创。
“是。”
君无邪点了点头，“末世洪流，黑暗全面入侵，强者数量令人绝望，扫平黑暗后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，些许本源伤算得了什么。”
暮怜月闻言，突然感到鼻子一酸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在下界与上界，护众生，到了神古又护巴勒，护自己，一生都在战斗，一生都在庇护他人。
他的人生未免太累了。
可正是有了他这样伟岸的人，这个末世才有了希望，下界与上界众生才能迎来盛世繁华……
“你怎么了？”
君无邪见她凝视着自己，眼里的水汽越来越多。
“我只是觉得你太难了，太不容易了。”
她叹息，幽幽说道。
“这条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