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来电显示时，季澄意偏棕色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茫然。
但还是跟蔺谨独说：“蔺总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蔺谨独抬手：“季总随意。”
季澄意接起了电话，“喂。”
声音平静，没有丝毫意外的起伏。
电话那边的余赫延好几天没听到过季澄意的声音了，忽然听到这好听又熟悉的声音，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抱怨季澄意对他太冷谈，而是脱口而出：“意哥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通常情况下，如果不是刻意把手机的音量减小的话，那同一空间距离不算远的另一个人，也是可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。
蔺谨独自然也不意外，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反应，只专注于眼前的电脑屏幕。
季澄意侧头看着窗外，没有回应余赫延传递过来的想念，只淡声说：“余先生是不是忘了，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余赫延那边安静片刻，声音有些委屈：“意哥，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？”
季澄意还是那样平静：“余先生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。”
余赫延着急起来：“意哥别挂！我......”
虽然很不礼貌，但季澄意还是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。
“抱歉，是前男友。”季澄意收起手机，侧过头跟蔺谨独说明。
蔺谨独调查过季澄意，自然知道季澄意在跟他开始合作的前一天，刚跟男朋友分手。
不过他对季澄意有没有过感情经历，又或者有过几任前男友这件事并不在意。
他只要季澄意在合作期间能给他带来预想中的利益就行。
“嗯，”蔺谨独抬眼看他，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季总尽管提。”
季澄意淡笑：“谢谢蔺总，但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。”
蔺谨独相信季澄意有这个能力处理好，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转而说起了他父母的性格，以及季澄意会遇到的突发情况。
季澄意很少听别人聊这么日常的话题，不知不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