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语焉谈完话回来后,脸露失落之色,默默地收拾书包。收拾好后,连其它同学都没吭一声,只对我说,去接她爸爸的班,马上要走。
我也着急地问她去哪里?不等你哥回来?要不要踉你妈讲一声。
她欲说又止,摇摇头,说等她安顿好了,就写信告诉我们。
辛晓琪说完,很是无奈,跟着像个小妹妹一样,安慰龙傻儿,要不就等等吧,可能语焉的信马上就要来了。
肯定是给你写,你是她哥,她牵挂着你和你妈的。
龙傻儿如鱼刺卡喉,再也问不下去。
那一节是语文课,讲古典诗词,讲课者就是那才高八斗的教导主任。他师承北大名家,据他吹,听过胡适的课,给一代大师陈寅恪斟过茶,与沈从文在乡土文学研讨会上拍过桌子……
特别是古典文学,可是腹藏五车,随便说什么时代,从不翻书,就给尾尾道来,惊压群雄。
也就他这点本事,瞧不起这看不起来,在一个运动中,被扣了一顶重大千斤的帽子——右派分子,哦嚯,所有的光环成了他反动证据,从城都省流放到龙门山镇中学,当了一个杂工。
他一下乖了,再也不吹了,就是一个一字,你要说认三,他也不跟你争辩,骂你傻屌了。
要不是瘸腿书记慧眼识英雄,重新让他走上讲台,又通过运作,给了他个教导主任当当,说不定还在伙房帮忙哩。
教导主任今天文兴大发,正在台上尽情绽放……
红酥手,黄縢酒,
满城春色宫墙柳。
东风恶,欢情薄。
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
错、错、错……
龙傻儿今天走神了,没被他倾城倾国的诗句打开榆木疙瘩的脑子,却一直在想语焉在那里,她爸那个狠心丟下她的人,会对她好吗?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有没有饭吃?人们会骂她乡下妹吗……
教导主任还没有停上他的臆想,从陆游的红酥手,讲到陆游与表妹唐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