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淳于越,此刻却伏在案牍上,他正认真地翻着竹简,好像想从某些书中寻求答案的样子。
叔孙通吓坏了,他忙上前:“淳兄,你这是……这是怎么了。”
淳于越双眼冲击满了血丝,很沉默的没有回答,用疲惫地眼神看了叔孙通一眼。
而后,他突然问道:“叔孙兄,你觉得心即理为何解?”
“心即理?我学识浅薄,闻所未闻。”
“知行合一呢?”
“我觉得此意不通。”
“不通在何处?”
叔孙通挠挠头道:“圣人书里没有这句话,不知是哪家的言论,是道家吗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淳于越大笑,最后挥挥袖子,颇为癫狂道:“并非道家,但儒家的圣人所传下来的书籍并没有那番言论,它是枉理,它是枉理啊。”
最后淳于越挥挥袖子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没什么事。”
而淳于越确实很快就不在乎叔孙通的存在了,他布满血丝的眼睛,盯着自己所写的那几句话念着:“此句怎么会不通呢?我看是我等学识太浅薄。”
淳于越确实是个博学的大儒,他不但博览群书,而且对诸子百家的书籍都有涉猎,同时具有极高的文学造诣,若非如此,他不会被始皇帝重用成扶苏老师。
所以从扶苏手上所了解的那几句话所带来的冲击,无异于一个几百斤的火药包,在脑海发生了大爆炸一般。
愈是思索,愈是觉得玄妙。
虽然隔着一层薄雾无法领悟,但能感觉到和现在的儒家观念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。
“我要寻找答案。”
淳于越毫不犹豫地道:“我要去求学。”
“求学?淳兄不会说笑吧,放眼儒家,除了那几个谁有淳兄的学问高啊。”
淳于越道:“学无止境,你懂个什么?”
从家中出来,精神亢奋的淳于越打算是再次拜访了太子扶苏寝宫。
然让淳于越没想到的是,宦官汇报扶苏不在寝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