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做奴才的,打几板子而已,没什么。”
清脆悦耳的嗓音自身后侧传来,不知何时,身后服侍的人已经换了。
景隽回眸睨了眼,完全不同于之前富有活力的小太监,眉心轻蹙,“还没好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
一个月都不去看她,不就是做足了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的姿态嘛。
况且,谢晚凝本也不想和他有什么,只是现在更加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而已。
毕竟深宫难熬,现在只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罢了。
景隽转身睨着仿佛换了个人小宁子,如果先前这小太监身上,还依稀能看到谢晚凝的影子,那么现在,就连那么一丝一毫的影子都没了。
他张了张嘴,可到了嘴边的话,却化为了虚无。
谁都知道,小宁子只是个替身而已。
就算他是皇帝,也没理由,牺牲自我,而变成另外一个人吧。
况且,怎么穷尽所有的模仿。
不是,终究不是。
就算强求来了,又有何用。
“茶凉了,换一杯。”
分明温热的茶盏,谢晚凝拿在手里,却没有任何感觉,满心满眼想着的,要如何不着痕迹避着这个人,真要申请调离无极殿吧。
她还不舍。
现在唯一能做到的,只能尽量疏远景隽。
分明有个人,活生生的近在眼前,可景隽却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,沉重的憋闷感,终于在冷战三日之后爆发,看着奏折的景隽,忽然问道:“他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陛下说得是……”
冯德海明知故问,还能是怎么回事,小姑娘伤心了呗。
他一个老太监,可没勇气把掉脑袋的事儿,随口说出来。
景隽恼火,“你知道。”
冯德海不得不承认,也只是叹气感慨,“孩子长大了呗,伤得大半个月都没爬起来,宫里那板子是一般人能手的吗,就算养好了,也得脱层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