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口气哀家今天必须出。”
祝思仪好说歹说:“表哥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?他可以在您伤心难受的时候故意刺激您,现在若说是可以为一个女人,不惜与您恩断义绝,我都相信。”
“您听我一言,今日起也不要去找陈太妃的麻烦了,她在先帝面前卖惨装可怜的那些手段,同样可以用在祝思嘉身上。祝思嘉本就无心孝顺您,到时她若替陈太妃出风头,您的日子只会愈发艰难。”
是啊,一朝天子一朝臣,现在的朝堂已经历一番清洗,再也没有人告诉她,她背后还有倚仗了。
她这个太后当真是当得憋屈极了!空有太后之名,宫中任何人却不能肆意整治!
听完祝思仪一席话,太后胸腔连着下腹都一阵绞痛,她扶住一旁的假山面色痛苦,咬牙切齿道:“回章台宫!”
……
太后回到章台宫大发雷霆,甚至连红梅也未能幸免,她被太后随手扔出的小香炉砸中额角,血流不止。
红梅捂着脑袋上的伤,好不容易才将太后哄睡着。
太后熟睡时已临近亥时,红梅趁机躲开正殿众人,秘密前往太极宫,欲将今日一事禀报晏修。
章台宫从安静不久,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猫叫声。
猫叫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值夜宫人。
两个小太监被吓得毛骨悚然,纷纷躲到宫柱后方:“哪、哪个宫里的猫跑到咱们章台宫来了?”
守夜的宫女胆子还要大些,她壮着胆向屋顶上张望:“兴许是陛下养的猫跑过来了吧,怕什么?”
宫中只有太极宫一处才有猫,其他各宫好像没听说过。
猫叫愈发夸张,甚至仿佛就在他们身后响起。
小太监吓出满头冷汗:“这猫叫得跟陛下那只也不一样啊,陛下那只叫得没这么大声吧……”
说时迟那时快,一个硕大的黑影从几人面前一闪而过,他们还未看清究竟为何物,章台宫里的猫叫就停了。
宫女拍了怕胸脯:“虚惊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