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静散人的话,也有一闪而过的迟疑。
片刻后,她无力地松开太后,选择回到祝思嘉身边,看向陆鸿,哽声道:
“正是因为我不敢忘,所以我虽为女儿之身,从小却事事以男子之标准要求自己练武,有朝一日好报效陛下。”
“可昭仪是陛下认定的妻,是陛下在世间最珍爱之人。倘若你们当真将陛下敬为天子,就不该当众欺辱他的妻子,污蔑娘娘一个弱女子。”
“我是无法再有机会以此女儿之身报国又如何?我杜羡可不是傻子!你们男子在前朝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斗争,我都看得一清二楚,今日这一切分明是有人设局!”
祝思嘉望着杜羡等人,眼眶发酸。
原来除晏修以外,这一世她还有这么多朋友愿意信她。
陆鸿被杜羡气得双膝发软,瘫倒在地,他哆嗦道:
“你一个女子,怎可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?你若当真爱护你的子民,也该想想这妖物在宫中害了多少人!那些死去的十四岁宫女,又有何人替她们伸冤?”
杜羡不是个好糊弄的,这一来一回的口舌博弈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混迹在祭坛上的王薇见势不妙,等得万般心急,打算彻底让杜羡死心。
冬季天黑得早,倘若不能继续后面的计划,夜幕降临时,就无法顺利将祝思嘉偷梁换柱带出宫。
王薇抓起最后一瓶未开封的冥水,一个健步绕过杜羡走,到祝思嘉身后,对着她的头顶处狠狠浇灌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
祝思嘉的惨叫声凄厉无比。
事出突然,她毫无武艺,脑海里又在飞速想着别的事,根本没料到王薇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。
祝思嘉痛苦倒地,纤瘦的身体蜷成一团,倒真像只受伤的猫。
太后远远看着她受苦,只觉大快人心。
珍珍:“娘娘!”
余欣急得跺脚:“碎玉呢!今日怎么不见碎玉的身影,快和我一起去找碎玉!”
身旁之人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