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凡就含笑道:“枉跑了?这都瞧瞧你说的,象我这地儿就是方冤枉谷了不是,连多来一回都要起报怨的。不知我这儿还省了去挪椅挪凳儿的呢。”说着左右手各拎了一把小木椅递上去。
耗儿自知情急语失,赶忙赔笑道:“那里那里,这都说哪里话呀!是我才刚正忙活呢,我三哥说有见你回了,非要粘上我,就要我陪他上你这走一遭来。”
“噢——!”王凡一时却不甚解,瞅瞅耗儿又瞅瞅洪运来:“是运来兄有事儿过来寻我么?”
耗儿就抢前道:“是这样。也没啥很紧要的。他就是念叨着这于前些日子,他一时情急,就于你这逞舌逞强了,还耍了手段来,由是心里就过不去,特后悔,说要亲来给你叨叨的,就请饶他这一回了。却是这样吗,三哥哥?”
洪运来见说,就望怀里摸一摸,却摸出来两张拾元钞票:“王凡,那日对不起了。这是我应给的赔偿。”
王凡就道:“事情早过去了,还提它干啥呢。况且,这事我也没放意下的。”
耗儿道:“你是你,他是他呢。你不能就让你去标示你态度,而不许他人来表表曲衷呢吧。”
王凡道:“这话就重些的。其实大家若肯及时退让一步,互不计较就是了。”
耗儿道:“可姿态归姿态,责任归责任。咱现就废话少说了。你若受下了损失赔偿,就表示大家都得谅解了,通过了,你觉得呢?”
洪运来就上来道:“凡子兄弟,我洪运来生性鲁莽,又没些学问的,就说不来一句两句好听些儿的,但耗儿刚说的,却都是我运来心里话。”
王凡道:“瞧你们说的。——若你俩非欲如此的话,我就受下十元得了;10元。有谁还跟钱有仇呢?”
他果就收得十元钱在手,就再也不肯的了。
耗儿见着道:“好了好了,也算大家意思都到了。”
王凡道:“怕都是你的点子吧。”
他就微一笑,转语道:“刚就话跟话,也不及问问了,这一回上省城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