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川走进病室的时候,洪银杏正不知从哪弄了份报纸读着呢,一付聚精会神的样子,连宋川的到来也没察觉。
“就你一个呀,小琪呢?”他问。
“是你呀。”她道:“小琪让回家了,拿些小用。”又问:“你咋过来了?”
“我是为寻小琪说说话儿来,”他就道“就有听说你受伤住医院了,就想着要过来瞅瞅给你,咋样,没大碍的吧。”
“没事。都是医院小题大做了,不然早回家了。坐,随便坐坐吧。”她放报纸到床头柜。
他就去坐到床头柜旁的一个小凳上,却把随手拎来的两瓶罐头搁上:“瞧你,总把什么都说的那么轻巧的。听说,当时就给砸晕了,昏过去几小时,大伙儿正议论呢。”
“就不要老说说了,人正惭愧呢,又没帮上点儿忙,倒枉费厂里人力财力一大堆,有啥好张扬的。”她果有惭怍之色
“瞧瞧你!你不曾有说了吗,我们看一个人,不仅要看他都作了些什么,更重要的是看他都在怎么想,怎么------”
她就笑了:“这都是跟我爹学来的些古来的话,你也相信呀?”又道:“人刚有说过了,人家正惭愧呢,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?”
他就去拎住刚带来的一瓶梨肉罐头,用个小起子撬一撬,就拧开来:“人受伤了,就要多补补,这样身体才会好的快。”他打床头柜上拎来一双筷子,一起递给银杏。
银杏就欠欠身,双手接过来:“谢谢,谢谢你了。”就夹小一块填进口里:“以前不乐吃甜食,现嚼一嚼,还有滋有味的。”
“人一折腾,缺营养了呗。”他就道。
她怀疑地问:“是吗,这么灵验的吗?”
“还别不信了。”他道:“这在医从医,论病吃药。住到了医院,就都要听医生的。我虽然不是医生,但医食相依的道里,还是略懂一些的。”
“瞧你说的,这么认真,咱就得多吃一些了不是。”果然就又去夹了整半边梨块送到嘴边,咬一口细嚼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