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没什么,有些尴尬而已。——就老实告你吧,打从我第一眼瞧见你,我就有喜欢上你了------”
“噢,这我就不明白了,”却是师兄一旁接茬道:“当初大家都未及见面(指与洪运来),你咋不就早说的呢,也省了这许多的弯路了,尤其------”
“瞧你都说哪去了!”师弟道:“咱俩当初可有说好了的,是要让春妹来做我嫂嫂的,这要让我半道给‘劫’了,给‘劫’了,那我成什么了?采花贼?见色起意?不让人笑话一辈子的吗?”
“那也比现在------”师兄咬咬舌,自觉再说不下去了。
“你也别吞吞吐吐了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。”师弟道:“拣就拣呗,谁让我乐意呢,乐意就好。而且正大光明,省了一辈子的愧疚,这样子不好的吗?”甜甜的一瞅春妞。
“只要她、只要她不觉白受委屈了就好!”他又道。
“超哥!”春妞就叫。却来贴在他一边,紧握着他的手。
他奕奕然立在那,像根树,似棵竹。
车站内,空旷一片,到处都是车,却少有行人,就有两个拾破乱的在其间晃来又晃去,却又要不时望这边瞅一眼、一眼。
“咱们现在往哪走?”师兄问。他显然有意的。
“咱先出了站口再说吧。”师弟道。——听起来,他的兴致,恍惚忽然间却减了许多。
“我说,”这时师兄却似乎并没觉察到师弟即时的变化:“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呀?老实说,刚刚我比我当年自己结婚那会都高兴——这个好消息太大又来的太突然了,简直都要让人惊倒了。这样,今天不用你掏钱,我做东,请你两个,为我表妹;咱说定了,一定!”得意之情现于脸表。
“要请那也是我来请。”他就拎起春妞的行李箱:“不过我刚刚已有说过了,这事儿等咱出了站口再说。——噢,师兄,我其实在是想着了,时间尚早,我们还是该先领着春妹出去瞧瞧医生的,这至少也得拿些消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