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漓侧身坐下,阴沉沉的脸没有任何表情,双眸微微泛着危险的光,像只夜间巡视的野狼充满了攻击性。
他抬手捏住许知淮的下巴,在烛光下检查她脸上的伤。
细皮嫩肉不抗打,红肿消了,青紫更甚。
卫漓轻轻啧了一声,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他既然来了,便不会轻易离开。
清脆又刺耳的铃声不断响起,刺激耳膜,让卫漓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,活色生香,妙不可言。
他吻得好狠,好像对她有点上瘾了。
她越是倔强隐忍,越是能激发起他源源不断的兴趣。
天地沉寂,铃声不休,缠绵不止。
欢爱正盛时,卫漓一口狠咬住她软软的耳垂,嗓音嘶哑:“你不说话的时候最温顺。”
许知淮红着眼咬了咬牙,心怀戒备地看着他,不知他又想出了什么折磨她的花招,只听他一字一句道:“要不要拔了舌头再送入宫中……”
“侯爷……”
许知淮全身冰冷,又惊又怒,不得不颤颤开口,发出自己最讨厌的娇喘求饶:“我会乖乖听侯爷的话,求侯爷不要……”
卫漓阴恻恻的笑。
许知淮知道他想要什么,于是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卖力表现。
他喜欢听她叫,她就娇滴滴地叫,他喜欢看她笑,她就唇红齿白地笑,任他为所欲为。
卫漓赶在天亮前离开,等锦婳进来收拾的时候,许知淮已经无力下床,靠着锦婳的搀扶才勉强沐浴更衣。
受伤,养伤……周而复始的伤痛,让许知淮的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越发深刻的清醒,通透。
多少次睡梦中,她惊恐醒来,心头满是挥之不去的梦魇。渐渐地,她不再愤怒,不再抱怨,因为那样只是白费力气。
自己一无所有,没有依靠,没有尊严,只剩这副血肉之躯。只有喂饱了卫漓那头畜生,才能活下去,活到明天,活到后天,活到见到太子的那一天……
卫漓并不知道许知淮心境的变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