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起来心情极好,眉眼舒展,面带微笑。
“人身不过几尺,哪里不能容身呢?”
许知淮杏眸婉婉,神情淡淡,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,亦如初见时那般冷清寡淡。
朱宿星见她寡淡不喜的样子,只觉情理之中,他临时起意将她带回宫中,一切都这么陌生,她难免不习惯。
许知淮转眸,望向那几株娇艳欲滴的西府海棠,自言自语般地呢喃:“好花有时,不可白白辜负。”
朱宿星很想讨她的欢心,于是主动询问:“你喜欢什么就说,我立马派人给你送来。”
许知淮淡淡道:“殿下,我喜欢文竹。”
“好。”
她本就是清新脱俗的女子,怎么会喜欢绚丽招摇的花草,竹梅菊兰才是最应景的。
许知淮又望向了他:“殿下,那幅画……”
朱宿星在她的对面坐下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:“长姐很喜欢,挂在书房日夜欣赏,还说我夺人所好,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许知淮莞尔。
“今日春光明媚,我带你四处看看。”朱宿星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。
许知淮自然不会拒绝。
他的掌心温暖且干燥。反之,她的手却是微微发凉。
“手上怎么这么冷?准是衣裳太薄了些。”
朱宿星立马吩咐宫婢拿件披风过来,亲自将她裹好。
这善意来势汹汹。
许知淮抬眸望他,朱宿星满面真挚,浑身散发着令人沉稳安心的气息。
她很好奇,他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还能维持多久?
进宫已有三日,他与她,还从未有过真正的亲密之举。许是他在装……又或是,那天一见倾心的新鲜劲头过去了?
许知淮知道自己仍是一尾待宰的鱼,急需翻身的机会。
穿过宫门,通过甬道,到处可见宫城禁院的繁华奢靡。
来来往往经过的宫人们,见到太子纷纷行礼,朱宿星一直没放开她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