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良缘在前,你那长达二十年的长相思也该到此为止了。”
岳屹川猛回头,斥声道:“不要乱说话。”
卫漓笑:“放心,这船上没有宫中的探子,你惹的火也烧不到她。”
这个“她”字的所指之人,乃是岳屹川的大忌。
岳屹川脸色铁青,抽剑挥过,极寒的剑锋指向卫漓的面门,离他的鼻尖还不到一寸。
“我说了,不要提她。”
卫漓面不改色心不跳,继续倒酒:“我可以不提,但你可以不想么?”说完撂下酒杯,反手用两指夹住剑锋,与他较劲。
长公主回京这么久,他居然还要继续当个木头!
岳屹川剑气逼人,卫漓目光阴鸷:“你有胆量杀我,却没本事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,是吧。”
岳屹川眉头一皱,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。
他是爱她,那又怎样?这份爱是他永远不能说出口的逾矩,也是他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儿。
卫漓见他隐忍不发的模样,眼中多了几分鄙夷,随即扬开了手,击飞了他的剑:“你不配喝我的酒。”
他不怕岳屹川真的动手,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个窝囊的好人,最擅长隐忍和受欺负。
卫漓起身就走,留岳屹川独自面对沉沉夜色,干干坐着,直到天亮。
一夜欢爱,足以令人忘却许多烦恼,连那晚的杀戮也被掩埋了。
朱宿星笑声朗朗,拥着许知淮站在船头赏景,两人如胶似漆,亲密无间。
卫漓喝了一夜的酒,慵懒微醺,隐身暗处冷眼旁观。
他看着许知淮神态娇羞地把脸埋进太子的臂弯里,红扑扑的小脸像盛夏熟透了的鲜桃,娇滴滴的笑声更是悦耳。
桃子的滋味,他也尝过,只是从未见她笑得这么甜过。
朱宿星搂着许知淮耳鬓厮磨,贪恋她身上泛泛飘散的香气,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收越紧,恨不能将她在自己的怀里融化。
许知淮笑盈盈枕在他的肩膀,目光有意无意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