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,反而关心她在宫中可否习惯?
“想你初来乍到,一定有诸多不便吧。”
许知淮故作受宠若惊,连连点头道:“多谢长公主关怀,宫中一切万般皆好,知淮能留在这里陪伴殿下已是……”
朱维桢听着听着就很有意思地笑了。
许知淮一时语凝,无辜眨眼。
朱维桢目光盈盈,轻叹了声,继而语调温和道:“今日我只想听实话,不想听客套话。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什么出身什么来头,那些都不重要。我在意的是你可以让太子快乐。”
许知淮也不喜欢扮蠢,权衡之下,忙起身敛衽盈盈一拜:“知淮心中最希望的也是殿下平安快乐。”
朱维桢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,明亮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探究,几分犀利:“当真?我生平最厌恶人说谎话。举头三尺有神明,出口便要作数成约,不可虚妄。”
许知淮郑重点头:“知淮绝无虚言!为了殿下,知淮义无反顾,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”
朱维桢含笑点头:“我最喜欢有情有义的孩子了。好好服侍太子,将来必有回报。”
“知淮谨记公主殿下教诲。”
“对了,那幅王楚羽的《烟波淮上图》,当初是你忍痛割爱送来的,我甚是喜欢。”
“《烟波淮上图》是家父生前最爱。家父曾说过,宝剑赠英雄,书画送佳音。公主殿下博览天下,才情卓然是最好的惜画人。”
许知淮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带着不经意的天真和诚恳。
朱维桢嫣然一笑:“好会哄人的嘴。”
许知淮没想到自己能哄得长公主高高兴兴,不知是她太心善了,还是自己演得太好了。
午后时分,长公主派人送来一份礼物。
恰巧朱宿星也在,他颇为好奇,笑着打开来看,忽而当场怔住。
许知淮笑盈盈地凑上去,也是恍然一惊。
那是一幅端庄慈祥,衣褶飘逸的观音像,观音的面相温和而凝重,右手施舍,左手持莲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