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回来,如果谢家要都动他,自然什么手段都会用上,他要留在京城才能安全。”
岳屹川也担心卫漓惹祸上身,连连点头:“卑职明白。”
许知淮半梦半醒间,忽听朱宿星在她的耳畔轻吻低语:“你早些睡,明日我再来陪你。”
等她睁开双眼,看到的只是他匆匆离去的背影。
许知淮顿时睡意全消,缓缓起身,随即叫来南姑姑:“看看殿下去哪儿了?”
南姑姑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道:“殿下这个时辰离开,对娘娘来说,不太妙啊。”
许知淮蹙眉,从她的神态和语气里品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:“姑姑好歹也是跟过侯爷做事的人,说话办事不该这么糊里糊涂,不分轻重。”
南姑姑见她又提起侯爷,面色瞬变,识趣退下。
锦婳搬来绣凳陪她,许知淮单手支头,睡意全无,忽觉窗外有些安静,不由问道:“今日怎么这么安静,听不见它叫了。”
锦婳微微一怔,跑出去看了看,片刻之后,她又慌慌张张地提着笼子回来,咿咿呀呀地比画着。
原来,那只养在笼子里的画眉,直挺挺地躺在那里,动也不动。
许知淮伸手一摸,僵硬如木,怕是死了好一会儿。
锦婳紧紧贴在许知淮的身边,有些不知所措。
许知淮似叹非叹:“让南姑姑派人收拾一下,你害怕就不要沾手了。”
又一条命没了……
死亡,常常是一种征兆,预兆不详。
许知淮望着鸟儿那双死透灰白的眼,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。
虽说只是一只画眉鸟,却是太子妃赏的。
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养死了,仿佛是她心存怠慢,故意为之。
许知淮的预感很准。
谢无忧本来无心追究此事,却因为母亲进宫恰巧听闻,她瞬间沉下脸来:“不识好歹!娘娘,这正是收拾她的好机会。”
谢无忧皱起眉头,摇头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