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没有。”
“明明是出来玩的,瞧你这一脸的紧张严肃,犹如惊弓之鸟要上刑场似的。”
“妾身有点紧张。”
朱维桢闻言挑眉,若有所思:“你不会是在害怕卫漓吧。”
许知淮默默点头,算是认了。
朱维桢缓缓放下托于脸侧的手,以指尖点点她的额头:“怕什么?算起来,你也是他的主子了。”
“妾身万万不敢当。”
许知淮惶惶垂下头,避开她的视线。
“呵……”
朱维桢望着她笑出声来,轻轻浅浅地笑,笑声如铃,悦耳动听。
许知淮听得心寒,胸口莫名紧缩着。
她为何这样?说话总是这么云山雾绕的,难道是在故意挖坑给她跳?
她真的是朱宿星口中那个痛失爱子,哀痛欲绝的长公主么?
许知淮犹自出神,直到马车停下,才恍然一惊。
朱维桢先她一步下了马车,还不忘回头对她说了一句:“你的心事真不少啊。”
许知淮微微睁大了眼,无话辩解。
朱宿星神清气爽地骑在马上,对着许知淮招一招手,岳屹川和卫漓紧随其后,两人坐骑一白一黑,对比鲜明。
朱宿星邀许知淮上马,许知淮乖巧静立,仰头对上他含笑的凤眸,顺势将卫漓冷漠的打量尽收眼底。
“多谢殿下好意,只是妾身……身子不便。”
朱宿星立刻翻身下马,一脸关切地来到她的面前,脱下护手,轻抚她白玉似的脸庞:“你哪里不适?”
许知淮脸唰的白了,咬咬唇,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一句。
朱宿星闻言抿唇,极为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:“那你坐在车里赏景,仔细风吹。”说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送回车中。
卫漓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卿卿我我亲亲密密,眼底渗出极致的寒意。
她昨天故意原路返回,今日又略施小计躲清闲,似乎打定主意要对他视而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