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殿下一句话,知淮心甘情愿去冒险?”
她知道她没那个能耐除掉卫漓,只是为了表忠心罢了。毕竟,卫漓是玷污她清白,夺取她自由的罪魁祸首,他该死!
朱维桢摇摇头:“卫漓是太子的左膀右臂,你可知朝廷花了多少功夫才将他培养成今时今日的模样。其实,他和你一样都是太子不可或缺之人。”
许知淮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是知淮莽撞了,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朱维桢的语气越来越轻松:“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?”
“……”
许知淮凝眸不语,心情忐忑。
“你可知卫漓为何被封青衣侯?”
“不知。”
朱维桢笑:“青衫布衣,高而不贵。卫漓出身卑贱,乃是最最下等的人。他现在虽有爵位,却无世袭罔替之荣。说得再直白一点,他有生之年都只是一把杀人的剑,而不是朝廷的官。”
宝剑出鞘,看似锋利无比,却终究只是任人摆弄的东西。
卫漓也是如此,纵使他再嚣张再凶狠再目中无人,他也得不到真正的功勋奖赏,得不到世人的尊重崇拜。
他就是个杀人的玩意儿。
许知淮一时间心神俱震。
卫漓被轻视被忽略被打压,这本是她巴不得看见的事情。只是,朱维桢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态那么平静,那么自然,那么风淡云轻,她从她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在意,从容且蔑视,温和且无情。
卫漓……他还真是个人人嫌弃的畜生啊。
许知淮咬唇不语,久久沉默。
朱维桢有意提醒:“茶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许知淮恍然回神,忙低头抿了口茶。
香茗入口,却苦得她心寒。
朱维桢将她的紧张和不安尽收眼底,轻声细语道:“今日我同你交了底,你便不用再那么怕他了。”
“是。”
朱维桢又问:“上次在香山,他可有对你放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