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面面的大坑等着他们自己掉下去。”
这话让朱宿星陷入沉思。
他对谢家深恶痛绝,多年来这份反感和怨愤沉甸甸地压在心间,让他有些冲动,有些执拗。
长姐也曾提醒过他的,要坐观大局,莫要意气用事。
许知淮见他久久沉默,凑近他的脸,轻轻啄吻:“殿下日日如此操劳,妾身看着心疼……想来,谢宁朝恶积祸盈,该辛苦的人是他,该还债的人是他,殿下要把他一刀砍了,反而是让他痛快了。”
有时候,真金白银比出一口恶气更有用。
朱宿星似有感触,转过身去抱住她香香软软的身体:“你今儿怎么这样厉害?又聪明又厉害。”
许知淮将下巴轻抵他的肩膀,眼神幽幽:“殿下痛恨之人就是妾身痛恨之人,妾身不许任何人欺负殿下,绝不能让他们好过。”
朱宿星终于被她哄笑了。
次日午后,朱宿星召见卫漓,与他说起此事。
卫漓听闻是许知淮的“主意”,深知她还是想处心积虑地坐上太子妃之位。
朱宿星对于许知淮的喜爱之情,溢于言表。
卫漓看着他脸上难掩的笑容,忍不住去想许知淮是怎么哄他开心的。
软软的身子,软软的嘴唇,软软的叫声……她的招数那么多,必定能让太子心满意足。
思及此,卫漓脸色微微一沉,随即领命而去。
拿银子换皇恩开释,这对谢家来说,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。
朱宿星诚意十足,不惜亲自跑了一趟刑部。
谢宁朝被提审出来,虽着一身囚衣,人却是干净整洁,满头花白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,那双饱含沧桑的眼睛闪着不服输的锐气。
“臣谢宁朝,叩见太子殿下。”
听他自称“臣”,而不是“罪臣”,朱宿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,还是淡淡开口:“赐座。”
谢宁朝低下头,稳稳坐着。
朱宿星表明来意,提及国库空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