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睡不到两个时辰,我只顾着心疼他的身子,一时也顾不上别的。”
卫漓哼笑,缓缓走来,然而他的手上多了样东西,咚咚拄地。
许知淮这才惊觉,他拄着一根盲杖,质地玄黑,还雕刻着精致又庄重的花纹,似栩栩如生的虎头。
他怎么用起这个来了?
“侯爷的眼疾还没好吗?”
卫漓来到亭子前站住脚步,不客气地反问道:“娘娘的眼睛不是看得见吗?”
许知淮望着他消瘦的下巴:“我以为……算了,侯爷有伤在身,不宜久站,还是过来歇歇吧。”
“我还没那么脆弱。”
卫漓不领她的情,仍是站着。
许知淮问道:“既然侯爷来了,我正好有件事想问,南姑姑去哪里了?”
“她是你的人,怎么来问我?”
都这会儿了,还装什么呢?
许知淮忍不住轻笑一声:“侯爷何必这样?除了锦婳,这宫里哪里还有我的人?”
“南姑姑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许知淮非要弄个清楚不可。
“她去哪了?”
“一个无忧无虑的好地方。”
许知淮沉吟片刻:“她不会是死了吧?”
卫漓笑笑。
“她犯了什么错?南姑姑在宫中一直还算勤恳……”
卫漓突然打断她:“你不会是想为她说好话吧?”
“总要有个理由吧。而且,这里也不是她说走就走的地方。”
“你还记得那条黑巷子吗?”
许知淮闻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,后背紧绷,呼吸急促:“我当然记得。”
那是他第一次逼她发疯的地方。
“南姑姑就在那里。”
“什么?”
许知淮疑惑同时,莫名还有几分愤怒。
“那种地方……她怎么待得下去?”
卫漓闻言冷笑,一下一下地用拐杖拄着地面,发出咚咚的声音:“娘娘真是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