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淮从嗓子里哼了哼,锦婳猛然抬头,张大了嘴。
主仆俩,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许知淮的腰椎伤得很重,整日卧床不起,脸颊的淤青也变成难看的紫红色,乍看之下,就像是被毁容了一样。
锦婳把屋里的镜子全都是收了起来,给她梳洗擦脸的时候,也不会把水盆靠得太近。
许知淮何其敏锐,知她担心什么。
等能开口了,她才缓缓道:“我这张脸若是毁了,咱们俩的处境也不会变得更糟的。你放心……”
锦婳听得这话,只是默默流泪。
须臾,她突然拽了一下许知淮的衣袖,用手指点水在地上写字。
“姑娘,逃吧。”
许知淮偏过头扫了一眼,无声地笑。
逃?
往哪里逃呢?
太子爷没有来找她,卫漓也迟迟没有露面,他们似乎把她都抛之脑后了。
可惜,就算是不要了的东西,他们也不会轻易丢弃。
锦婳犹犹豫豫,又在地上写了一句话。
“姑娘要忍。”
许知淮轻轻叹息,闭了闭眼睛,截断眼角的泪。
“锦婳,我们要一起忍下去!”
卫漓回府的那天,许知淮还不能从床上坐起来,她半靠在锦婳的肩,一勺一勺地喝着浓苦的汤药。
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,吓得锦婳一个激灵。
许知淮抬眸看去,发现他今日穿的是官服,她轻声叮嘱锦婳别慌:“把我扶起来。”
锦婳给她的身后垫了厚厚的被子,扶着她的肩膀,让她坐稳了。
卫漓来到床前,背过双手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
他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痕,厌恶皱眉:“内务府的手,下得真重啊。”
许知淮轻声问道:“殿下呢?”
“太子爷忙于政务,自然在宫中了。”
“殿下知道我在这里吗?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
许知淮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