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背对着他:“还有多久才能到酆都?这船上太清净了。”
卫漓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,朝着窗外看了看:“这里清清静静,不好吗?”
“我有些闷。”
卫漓哼笑:“怎么,你也想找点乐子?”
许知淮沉吟道:“没,我随口说说罢了。”
谁知,当晚卫漓便下令靠岸,借着夜色的掩护,携她同乘马车,朝着最近的官道驶去。
马车有些颠簸,许知淮坐了一阵,便觉不适,头晕脑涨地想吐。
幸好,锦婳塞了一个小荷包给她,里面装得满满的酸杏脯,含一颗口舌生津,稍微好受一些。
卫漓嗅到了这股清清淡淡的酸味儿,不禁蹙眉道:“你越来越弱不禁风了。”
许知淮强忍着恶心,缓缓道:“又是坐船,又是赶路,我自然是吃不消的。还请侯爷怜惜,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,我睡一晚就没事了。”
“若是太子必会怜惜你,本侯可没这个耐心。”
卫漓长臂一伸,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:“离长清县只有半天功夫,片刻也耽搁不了。”
许知淮蹙眉道:“算了……”
她晕车晕的昏昏沉沉,一时也算不清时辰了,只觉头越来越沉,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卫漓垂眸看她难受隐忍的样子,眼神复杂。
怎料,怀中的人呼吸越来越浅,鼻息却是热乎乎的。
卫漓下意识反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,好烫。
她发烧了!
许知淮病了三日,一直高热不退。
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,还是不见半点好转。
卫漓发怒,差点没让手下将这帮昏庸之辈,统统打死。
乡野郎中不可靠,只能去长清县找名医来治。
谁知,老郎中颤颤巍巍,居然说了一句“喜脉”。
卫漓沉下脸来,抓住老郎中的衣领,冷冷道:“她不可能有孕!”
老郎中面露惊慌,仍不忘据理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