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,再去酆都。”
许知淮苦笑一声:“侯爷看着办吧。”
“好!”
他突然很响亮地应了一声。
卫漓放开手,起身自顾自地斟茶喝茶,他似乎很烦躁,拿起杯子又重重放下,茶壶和茶杯时不时磕碰,发出阵阵声响。
好好的一杯茶,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它,喝了没两口,又被他扬手摔碎。
许知淮抱着被子,用眼角余光觑着他的一举一动,总觉得他有些反常。
见他摔了东西,门外苏雨大着胆子进来收拾,谁知她才蹲下身子,就听卫漓冷冷道:“滚出去!”
苏雨忙慌里慌张地退下。
卫漓转眸看向许知淮:“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?你管不好,本侯可以帮你管一管。”
许知淮沉吟道:“侯爷心里有火,犯不着迁怒旁人。那位老郎中一定开过方子了吧,只不过一碗苦药,我喝了就是。”
卫漓见她这般痛快,眼神更厉:“别着急。”
当晚,卫漓派人抓了那老郎中回来,质问他道:“那孩子不能留,给你一天时间斟酌药方,你有多大把握保住大人的命?”
老郎中被他的无礼激怒,毫不客气地回话:“大爷可想好了!夫人气血两虚,贸然下药,她的性命也难保。”
“保不住她的命就要你的命。”
老郎中倒是不怕死:“老夫一辈子行医救人,无愧于天地良心,老夫不怕死。”
他瞪着卫漓,又看看他身后的随从:“你看起来有钱有势,想要治好你夫人,何其容易,为何你非要她死!”
卫漓面无表情,唯有双眸闪烁。
“你能保她不死吗?”
“世上无难事,总要试一试才知道。”
老郎中连夜抓药下方,又给许知淮诊了一次脉,当着卫漓的面,他故意对着帘帐内的许知淮叮嘱道:“夫人这一胎十分凶险,绝不可以费心劳神,惊忧过度。夫人先好好静养几天,老夫必定竭尽全力,保住你们母子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