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似疏非疏。”
朱宿星握成拳的手,骨节分明,青筋凸起。
朱维桢见他沉默隐忍,心中自然有了答案。
“我不动她,一是为了你,二是因为卫漓。不论怎样,他现在是最能帮你的人,也是你最需要的人。”
朱宿星缓缓摇头:“淮儿才是我最需要的人,有她在的地方,我心里总能得到些许安宁。”
“她这么有本事吗?”
朱维桢疑惑不解。
“长姐,若你好好看过她那双爱笑的眼睛,你就会知道,她的眼神有多无辜。若是你见过她从噩梦中惊醒,抱膝而坐却不敢哭出声的模样,你就会知道,她有多无助!你说她是卫漓的人,如果她真的有人依靠和指望,还战战兢兢地怕什么?”
她看卫漓的眼神,总是藏着深深的恐惧,哪怕是在他的身边,她的恐惧也从未消失过。
朱维桢被他的话噎了一下,沉吟道:“也许你是对的,也许她柔弱无辜,可那孩子不是你的。”
朱宿星面露郁色:“她是我的,她流着和我一样的血,和我们一样的血。”
朱维桢闻言微怔,眸光闪烁几下,郑重其事地问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朱宿星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:“我很想淮儿,我也很想我们的孩子,我需要她们,请长姐成全。”
朱维桢不再反对,连连点头:“好,好。”
漫长的归途,起伏的心情。
马车驶入宫门的那一刻,许知淮有片刻的胆怯,她不敢再往前了,生怕前面等着她的,是一张密密层层的网。
一旦被抓住就再也跑不掉了。
她下意识把女儿抱得更紧,直到她轻轻挣扎,小声哼哼。
不过,当她来到熟悉的宫门外,远远看到那个挺拔朗逸的身影,她的心一下子就活了过来。
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他的眉眼,他的表情,只要一眼,她就知道他的心意。
万里无云,明媚的阳光,足以照亮每一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