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你的志气哪里去了?”
卫漓默默低头。
朱宿星继续道:“你心里的怨气何时才能消散?你想要的东西,我能给的都给了,不能给的,你也要了。朝廷岌岌可危,内忧外患,你不该这样自暴自弃,你不该让我失望。”
卫漓知他话里有话,索性挑明了:“我是天生贱种,骨子里就是贪婪的,给我多少我都不嫌多,不给我的我也会抢也会偷!殿下知道的,我从小到大就是这种人。”
“我是我的兄弟,也是我的亲人。”
卫漓对他的安慰,心生反感:“殿下别抬举我了,我只是一个花船贱妓养大的野种。”
“卫漓!”
朱宿星利落高抬的手,差点就辟在他的面门。
卫漓没躲,一来是因为尊卑有别,二来是他笃定太子不会伤他。
他明明什么都知道。
酆都的事……
许知淮的事……
卫漓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贪婪,他越是肆无忌惮,朱宿星越是宽厚仁慈。可他不知道的是,他的仁慈比酷刑更让人难以忍受。
同样都是人,为何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,心性品格都无可挑剔,而他却像墙角的烂泥巴,总是弄得一身脏,从里到外都是肮脏的。
他一辈子也干净不了,做不了干净的人,做不来干净的事。
卫漓自顾自地沉沦在无穷无尽的愤怒中,直到朱宿星念出那个名字:“云娘是无辜的,她是你的生母,你不该这么诋毁她。”
卫漓咧嘴冷笑:“我诋毁不了她,是她自己作贱自己。”
“当年的事不是她的错,你的怨恨该到头了。”
卫漓以沉默作答。
朱宿星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不要再固执下去了,那样会害了你,也会害了那些我们的身边的人,她们无辜且柔弱,她们本该被保护被疼爱,而不是被伤害被利用被无情地抛弃。”
他只差把话彻底挑明了。
他不计较酆都的事,因为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