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又悲痛的神情,说明了一切。
见到女儿那一刻,她忍不住朝她冲了过来。
因为太过激动,皇后险些摔倒,几乎扑在了女儿的身上。
她的双腿无力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,一双手却牢牢抓住女儿的衣襟,颤声道:“维桢,与其这样生不如死,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吧。”
躺在那里面的人,不是她的夫君,只是一具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。
朱维桢看着瘫在自己脚边的母后哭得撕心裂肺,沉静的脸上毫无波澜,她伸出双手,搀扶起悲痛的母亲,语气平静道:“母后,父皇病得那么重,您见了自然伤心。来,我送你回去。”
皇后娘娘哭了一路,最后体力不支,晕倒过去。
之后的几日里,皇后娘娘病得糊里糊涂,醒来了就哀哀哭泣,睡着了又开始支支吾吾地说梦话。
很显然,她被吓到了。
朱宿星听闻母后病成这样,难免心急。
朱维桢一连数日陪伴在母后的身边,人也憔悴了许多。
“你和母后到底怎么了?”
朱维桢给他斟了一杯茶,眉眼低垂,语气淡淡。
“是我不好,是我太心软了,给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“长姐……”
朱宿星欲言又止。
“母后这边我会亲力亲为,你不必担心。”
朱维桢静静道:“母后是个明白人,她最在乎的始终是你。”
朱宿星蹙眉:“长姐别这样说,母后未必全是为了父皇伤心,她也心疼你……”
一个那样柔软的人,竟然变得如此铁石心肠。
“事情都是我做的,我自会收尾。太子肩上扛的是万民生计,望太子以政事为主。”
朱维桢眸光深深:“等到这一切都结束,我自会给太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一个光明磊落的交代。”
“长姐!”
朱宿星瞬间警觉,他从她的话里嗅出几分决绝的危险。
朱维桢抬头看他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