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承受着他的脆弱和疲倦,眼角余光瞥到桌上层层堆叠的公文奏疏,毫无章法地摊了满桌,顿觉刺眼心疼。
他每日尽心尽力,从清晨到深夜……换来的还是这一桌子凌乱纷杂,理也理不清楚,好像一笔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孽债。
一杯清茶,解渴又解酒。
朱宿星凤眸轻垂,眼尾还带着点点醉染的红。
许知淮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,抚摸安慰。
明明是这样好看的一张脸,明明是该意气风发的年纪……
朱宿星稍稍侧过脸,枕入她的掌心:“我太失态了。”
他本想散了酒气再回去,却被她发现自己借酒消愁的丑态。
“臣妾不觉得殿下失态,臣妾只觉得伤心。”
朱宿星不解:“你为何伤心?”
“殿下一个人默默扛下所有,每天回到臣妾身边还要装作无事无忧的模样,殿下一个人这么苦着自己,臣妾心疼得要死掉了。”
她的声音略带哽咽,眼里蓄满了泪水。
朱宿星叹息着,将她拉入怀中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,郑重其事道:“是我不好。”
许知淮哄着他,劝着他先回去好好休息。
一觉过后,朱宿星又恢复清爽明朗的模样,许知淮也不提起昨晚的事,盈盈含笑送他出宫。
然而,等他走远了,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。
朝廷内忧外患,压得朱宿星都快喘不过来气了,她还有什么心情享受这岁月静好的假象。
许知淮走不出宫门,想要把手伸出宫外,必须要有可靠的人。
可惜,她信任的人都在宫里。
过了晌午最热的时候,沐秀婉过来请安,还未说话,就见许知淮望着她,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“姐姐?”
沐秀婉微微挑眉,一脸不解:“姐姐怎么一直看着我。”
许知淮心里起了个主意:“婉儿,我请你帮个忙。”
沐秀婉忙道:“什么请不请的,姐姐有事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