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而有信,真的帮了她。
须臾,有两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婆子,将她从棺木里拽了出来,跟着又来了两个穿着粗布棉袄的壮汉,搬来一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放回棺椁。
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。
夕蓝迷迷糊糊,恢复意识已是一天后。
简陋的茅草屋,烧得热乎乎的土炕,老妇人坐在炕沿儿,双手插袖,正眼巴巴地瞧着她。
夕蓝是突厥人,和中原人的长相不一样,谁见了她都会盯上半天。
夕蓝吓了一跳,满脸惊恐,老妇人咳嗽两声,不急不慢地拿出个现成的包袱,递给她道:“不用怕,包袱里有两套换洗衣裳,还有点盘缠和干粮。”
夕蓝且惊且诧,颤声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,夫人拿着东西就快走吧。”
夕蓝差点就要说出许知淮的名字了,但转念一想,自己不能犯傻,只当和宫里什么关系都没有才能保命。
老妇人见她慌慌张张地要下床,又道:“村里的牛车可以送你一程,放你出来的人给夫人捎了句话,出来了就不要回头,一报还一报,终有相见时。”
夕蓝听得心惊胆战。
她不知道许知淮帮她到底是一念之仁,还是另有所图?
不过,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只想快点逃离京城,逃离青衣侯的爪牙。
一场雪过后,天更冷了。
许知淮请卫漓代理早朝。
卫漓对朱卿若一向严苛,听她心疼女儿的语气,只冷冷道:“本王说过,陛下娇惯不得。”
许知淮软软哀求:“陛下每年到了冬天都容易感染风寒,一旦病了,岂不更耽误事。”
卫漓沉吟片刻,很不满意地叹了口气:“最近,你越发胆子大了,也敢做本王的主了。”
许知淮软下语气,柔柔道:“王爷,咱们都是为了陛下好啊。”
卫漓随即应了。
明明不用上早朝了,朱卿若还是按着时辰起床,锦婳笑着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