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陛下身边的一等侍卫,只等成年晋了品级,就是正儿八经的皇极卫了。
朱卿若本想陪着母后一起用膳,谁知母后听闻她有几声咳嗽,便让御膳房单独准备。
“近来风大,陛下不要跑来跑去,晚膳都在书房用过就好。”
朱卿若微微垂眸:“儿臣想多陪陪母后,母后都不想儿臣吗?”
许知淮笑:“想是想的,可陛下如今大了,也该多用些心思在国事上,有时间不如请大师傅们进宫来谈谈儒家经学。”
朱卿若垂眸点头,素白的小脸低了低,神情略显落寞。
许知淮何尝不知女儿的心事呢。
只是如今,她宫里大大小小的器皿里都“不干净”,她不常来也是好事,等把卫漓了了,她们母女便自由了。
朱卿若没和母后一起用膳,只吃了半块枣泥酥。
回去的路上,她有点无精打采的模样,见廊下的围栏积下厚厚的雪,忍不住伸出宽袖之下的手,想抚摸一下那白雪。
谁知,她的手还未落下,身后就有人轻声提醒道:“陛下,积雪寒凉,不可碰触。”
说话的人是秦牧。
这是他今儿和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朱卿若心里本来就有些委屈,听他直白平叙的语气,微微蹙眉,反手一挥,挥起积雪往他的脸上扬起。
细雪洒在秦牧的眉眼,惹他微微皱眉。
陛下又发脾气了。
朱卿若冷哼:“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用不着你来提醒。”
秦牧闻言忙低头认错:“陛下息怒,卑职该死。”
朱卿若瞥了他一眼,心里更堵了,直接甩袖而去。
锦婳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。
她见朱卿若闷闷不乐的样子,转身出了书房,招招手示意秦牧过来自己跟前。
她虽然不能说话,但手里比画的动作还是很好懂的。
她用指尖点了点秦牧的脑袋和心口,问他怎么了。
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,又缓缓分